“算了吧，明天再说吧，你该早点休息了。”
“既然你不说，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这笔业务上，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冲天的干劲，昨晚为新方案大概没睡好觉，你的根本动力和动机是什么呢？我听说国外的证券公司主要收入是靠奖金，交易员根据买卖交易的情况，融资部根据承销股票的情况，还有经纪人是根据客户和资产的多少。你怎么看？”
“就我知道，奖金的确是很高很多，业务人员的奖金远远高于他们的工资，这也是他们工作的动力。奖金对我是很有吸引力，但这不是最根本的动力。”
“为什么呢？我倒更希望看到国内的留学生也有机会大显身手。像这么大的一笔业务，主要的奖励绝不能说不争的。我今年在国内用百万以上的现金和实物奖励科技工作者，是因为他们的贡献远远超出给他们的奖励。”
“我当然也想挣很多奖金，这是我的第一笔业务，我以前没领过奖金，我也不知道我能领多少。就我知道我现在的工作和待遇在北美的留学生中并不多见，很多人还在为找工作而苦苦挣扎呢。归根结底，没有中国业务，我都不知道查尔顿会不会继续重用我。我虽然拿到了加拿大的移民纸，但仍然拿着中国的护照。我既想为雇主卖力多挣钱，也想为国家做点事情。这带有双重性，单纯挣钱或爱国都是不真实的。”
“看来这三年你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变得成熟多了，这就是你全部的动力和动机吗？”
“当然除此之外，我可以通过这笔业务回国做尽职调查，完成工作后我想我可以同我妻子和女儿见上一面。爱德华答应我，如果查尔顿争得这笔业务，他说他无论如何都会派我回去。你知道北美认为相爱的夫妻分离是最不人道的。”肖翰有些激动，还想继续说下去。
“好了，你不必再多说。我也是结了婚的人，我也有子女。谢谢你这么晚还来看我。”市长同肖翰握手道别。肖翰走到门口还想再说几句话。
“不，不，不，不要再多说一个字。”市长在关上门之前，轻声而又清晰地说了最后四个字。
“我明白了。”
市长第二天早上根据他晚上思考的一些疑问，决定召集另外两方中间人继续谈判。他请王主任转告肖翰和露易丝，他很抱歉无可奉告。如果谈判最终达成共识，他们会一起通过媒介发布消息。
“看来市长竟然懂得他已经在和一家加拿大上市公司的主要控股人在谈判，任何实质性的进展都会使邱先生的空壳公司的股票像火箭一样，飞上天空。他能这样做，也真算明智之举了。”杰夫说。
“这是我给他的忠告，我还告诉他要入乡随俗。这可不是在中国，一个市长的权力大得不得了，差不多像一个小皇帝，我还告诉他每次去公共场合，要用口腔清新剂漱漱口。我对市长说，‘你也不能不在乎，这里的人在社交场合是很注意的。’”露易丝说完又接着吃她的早餐，火腿煎鸡蛋加一杯牛奶。（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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